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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患者肛检后称被性侵索赔20万 网友:为何不拒诊?
2023-03-06

做一名肛肠科医生,太难了!

近日,深圳市宝安区中心医院摊上事了!

据南方都市报消息,2020年12月深圳一女子因便血到该院肛肠科就诊,据该女子称,医生对其肛检时涉及隐私部位,但当时没有第三人在场,检查后也没有提供病历本等细节,质疑医生看病不符合流程,并感觉肛门触诊剧痛无比,怀疑自己遭医生性侵,如今提出索赔20万元。医院建议患者走法律途径依法维权。

事件经过

患者因“偶有便血”于2020年12月27日10时53分到深圳市宝安区中心医院肛肠科就诊,一名男性主任医师为其进行诊疗,并在没有女性医护人员在场的情况下,为患者进行了肛门指检和肛门镜检查,并制定了诊疗方案。

当事医生称其平时给女性患者进行肛门指检和肛门镜检查时,均有安排门诊护士在场,但当时正值门诊高峰期,门诊护士正忙于其他诊疗工作。

2月3日,深圳市宝安区中心医院工作人员表示,肛门指检和肛门镜检查是肛肠科最常用、最直接、最有效的检查手段,该患者当时无检查禁忌症,医生的诊查项目选择符合诊疗规范。

同时,医生进行了肛门指检前的告知,检查床前亦有宣教图谱,根据该名医生的描述,医院认为其当时的操作符合诊疗规范,核查发现该医生并没有对患者有侵权行为。对于索赔诉求和担忧性侵一事,院方建议报警处理。

对此,多数网友均表示医生身着白衣,有良好的职业道德,不太可能会因为这样的事而将自己一生的职业生涯毁于一旦,而对该患者提出索赔要求更是表示难以理解。

也有人说明知是男医生坐诊,且没有第三人在场,为什么当时不拒绝肛检,而要在事后发出质疑并索要赔偿?

此事是否有些眼熟?几年前老人摔倒该不该扶的话题沸沸扬扬,后来形成的比较稳妥的方式是找第三者或者借助拍摄工具为自己作证。

其实此事也有共通之处。一般医院对医疗诊疗操作规范上是有提及医生为异性患者提供涉及隐私部位的操作时,要有第三名人员在场(主要是指男医生,第三名人员往往就是女性医护人员)。

但是否真的做的到呢?对此我们深感体会。

1个萝卜VS N个坑

正像这位涉事医生所说,上午10点是医院门诊就诊高峰期,而医护人员的工作范围往往不是仅限于固定在某个狭小的空间处理同样的事情,比如医生要去换药室、手术室、诊疗室。

那有网友说了,你们就不能多安排点人吗?

是的,真不能。

从宏观看,医疗岗位处处缺,但上面分的蛋糕就那么大,不能招过多的人来。往小了说,医院每年病假、产假、进修的工作人员那么多,哪会有多余的人呢?

给男病人导尿的男护士、看乳腺专科的女医生,哪有那么多!

所以才有了一个萝卜对多个坑的现状,但病人的就诊量并不会减少,很多时候不是医生不想按规范来,是实际情况压根不允许。

就此事来讲,倘若等门诊护士来了再行肛检,诊室就诊秩序就要更乱了,几十个病人看不完,后面的人越来越烦躁。

临床上经常会遇到涉及导尿、备皮、肛检、灌肠等隐私部位的医疗护理操作,秉着救死扶伤的情操和职业道德,也是受人员条件限制,医护人员往往就在做好解释和隐私保护的前提下直接操作了,毕竟对于我们来讲,病人不分性别,而此时建立医(护)患关系的桥梁就是彼此的信任。

但如今却被硬扣诊疗规范的帽子,真是防得了疫情和医闹,却防不了鸡蛋里挑骨头的无理取闹。

紧张≠乱说

对于担忧性侵一说,相信更多人心中自有判断。

肛门指检一般都没有麻醉,在取合适体位后,医生借助润滑剂(石蜡油)将手指伸入肛门进行检查,尤其对于心理紧张的患者来说疼痛程度就更显严重。

笔者猜测该患者表述“性侵”的意思应该是指医生的手指进入了阴道?但对于一名专科主任医师来说,相信这样的事应该不会发生。

临床上因为女性的生理结构关系,导尿是有可能会误入阴道,不过在做了几十年的专科医生面前,肛检误入阴道导致性侵一说,大概率是不成立的。

昨天晚上加班时,一位病人亲口对着我们几个医生说:“你们医生真是太辛苦了,收入不算高,升职不算快,现在还动不动碰到医闹被砍的。”

同事深叹一口气:“现在有些病人认为自己花了钱就该享受到药到病除的治疗效果和上帝的医疗服务,很多人随着生活质量的提高,对于医疗要求也越来越高了。”

医疗道路从来都不是一路宽阔,我们可以允许有风雨阻挡,但不希望病人与我们对立倒戈,最希望你痊愈和健康的永远是医护人员,也希望医护人员通过以往种种吸取教训,在保护好自己的工作环境下继续发扬那高尚的职业精神。

新闻推荐:被男医生猥亵的男患者:我是男的,就不会被伤害吗?

自从发生“那件事”之后,每当遇见同性靠近自己,王旭就会莫名紧张。

比如,他在一家十来平米的面馆吃饭,一抬头,恰好跟斜对面坐着的男人眼神有了接触,不安感爬上脊背,“他为什么盯着我?会不会想猥亵我?”

还有一次去网吧,他不知该如何开机,一位恰巧路过的男性出于好心,从他身后靠近电脑,手臂伸向主机,帮忙摁下了开机键。整个过程不过10秒,却让王旭出了一手心的汗——那种陌生男性靠近的压迫感实在太强了。

这一切的根源,是他去年7月9日的一次就医。那天,王旭被一名男医生带至洗手间猥亵,从这之后,即便是同性间再正常不过的接触,都会让他产生强烈的不信任感。

生活如同一张纸被揉皱,他想努力展平,却无法消除折痕。过去半年,王旭一直在当地检察院、公安局等部门反映情况,希望对方得到法律的制裁,但首先要面对的,是自己被质疑的痛苦。

就诊时开的取药单

“男的怎么会猥亵男的?”

从医院回家路上,“自己被医生猥亵了”的念头第一次出现在王旭头脑里。“不可能!”他马上否定了自己,“男的怎么会猥亵男的?”

那是2020年7月,陕西最燥热的时候。地处关中平原东部的华阴市也到了收花椒的季节,王旭每天都得在自家6亩花椒地里忙活上近10个小时。那段时间,他总是失眠,为了不影响白天劳作,7月9日早上9点左右,王旭到华阴市人民医院急诊科就诊,想开个治疗失眠的处方药。

急诊科诊室里摆了三四张桌子,医生、护士来来往往。王旭回忆,他见急诊科副主任黄鹏桌前有空,便让黄鹏帮忙查查有没有自己想要的那种药。黄鹏告诉他没有这种药,王旭便离开了诊室。这时候,黄鹏又出来喊住他,跟他说还有另一种作用类似的药物。

王旭称,在过道里,黄鹏简单问了他几句失眠的症状,说自己要参加一个晨会,让他稍等一会儿。大约半小时后,黄鹏开完会回来,将王旭带到了和急诊科相隔两三个房间的医生休息室。

根据王旭描述,休息室约20平米,由病房改造而成,有一张床、办公桌和衣柜,还带有一个约2平米的卫生间。在那里,黄鹏问起了王旭的家庭状况,在得知他离异后,黄鹏又询问他个人生理需求如何解决。之后,他让王旭进入休息室内卫生间自慰。过程中,黄鹏用手触碰他生殖器官的四五处位置,并询问是否有疼痛感。

考虑到黄鹏是医生,并且在整个交流过程中神情严肃,王旭以为,进行这项检查是因为这个抗失眠药物的使用和性功能有关,虽然有些尴尬,但还是配合了检查。

10点左右,黄鹏说自己还有个会议,匆匆结束了检查。他留下了王旭的电话号码,告诉他结束会议后还需要继续检查。王旭先回了家,12点多,他接到黄鹏电话,让他下午再过去。

相较于在大城市看病时医生“几分钟就把人打发了”,黄鹏显得格外耐心。王旭还跟父母提起,医生帮他诊断了一上午,“一分钱都还没付呢,下午还让过去”。

但下午的“检查”向着王旭没意料到的方向发展。根据此后华阴市公安局出具的《行政处罚决定书》中认定的情节,当天下午2点20分左右,黄鹏又带着王旭进入休息室,并让王旭在卫生间手淫,见王旭始终无法勃起,黄鹏主动用手帮助他手淫,并抚摸王旭的胸部、腹部、背部。最后,黄鹏把自己的裤子脱下,让王旭抚摸他的生殖器。这时候,王旭感觉到不对劲,提起了自己的裤子,黄鹏也停止了自己行为,整个过程持续约5分钟左右。

王旭懵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之后,黄鹏询问他有没有带身份证和就诊卡,并带着王旭从休息室回到诊室。在那里,黄鹏给他开了地西泮片,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安定片。王旭完全不记得两人从休息室出来后说了些什么,脑子里全是休息室内发生的画面,王旭称,当时他只觉得黄鹏在检查中的行为有些奇怪,但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

拿着药单,王旭没领药就走出了医院,骑电动车回9公里外的村子。半路上,“猥亵”这个词在他脑海中弹了出来。

在这之前,他关于“猥亵”的认知都来自手机应用推送的新闻弹窗。在他看过的新闻里,猥亵的施害者全是男性,受害者则是清一色的女性。男性猥亵男性的状况,“完全超出认知”。

“不是猥亵,那算什么?”王旭反问自己。他找不出其他的解释。他回忆,黄鹏最后脱了自己裤子,“即便之前的行为都可以用‘做检查’来解释,但这个行为肯定跟看病没有关系。”离家越近,这个念头越来越坚定,接近40℃的高温下,王旭的脑子“嗡”地一声,羞耻感、肮脏感瞬间将他包围,“整个人好像浮了起来,飘在空中。”

他把电动车推进自家院子,洗脸洗手平静了一下,在客厅里掏出手机搜索:“被人猥亵后怎么办?”跳出的第一个网页告诉他:马上报警。

下午4点零9分,王旭拨打了110。手机通话页面上弹出了一则提示:也可以通过“12110”短信报警。他不好意思向接线员描述来龙去脉,于是发了短信,“半小时前在医院被男医生猥亵,我也是男的,现在感觉好恶心,不知道可以报警吗?”

“一万不行,就两万……你开个价”

在给警方发去报案信息后,辖区派出所在十来分钟后就给他打了电话了解情况,并通知他去派出所做笔录。

上次和警方打交道还是在10年前,他在外地摆摊卖玩具,和边上的摊主发生争执,被扇了一巴掌。之后,王旭报了警,要求那位摊主书面道歉。他是个“较真”的人,在他看来,如果别人做错了,伤害到自己,那就必须有个说法。

当晚,黄鹏也被办案民警从医院带回派出所做了笔录。从当晚12点起,村中3位长辈轮番作为中间人到王旭家调停,劝他撤案。

在王旭留存的交流录音中,一位长辈劝说他,“不管是误会也罢,错也罢,让他在经济上受点损失就行了”,“一万不行,就两万……那边儿一直催我呢,你给叔叔开个价”。

中间人试图让王旭意识到,报案后可能对他自己造成影响,“你以后还要娶媳妇,事情闹大了对你名声也不好。”接下来几天里,他们每隔两三个小时就来王旭家一趟,询问他考虑得如何。

王旭父母也接到了村里熟人帮忙求情的电话,他们模糊地得知,儿子在医院里让别人给“摸”了。母亲来劝说王旭,“你多少给别人说个数。”

在王旭眼里,这不是经济赔偿能解决的事。他想不明白,自己本应是需要得到安慰的人,怎么反倒成了别人眼里那个“不好说话”的人。碍于和中间人的情面,他在事发4天后开出了价,20万——一个大到他认为无法再继续调解的数字。

医生休息室内发生的事在脑海里反复播放。那段时间里,他变得精神恍惚,健忘。早上起床准备去卫生间洗漱,到了卫生间就记不得自己是来干什么了;从超市买东西出来,走出一里地,他才想起来自己是骑电动车来的。

失眠的状况也越发严重。睡不着的时候,王旭会打开手机查找跟自己情况类似的猥亵案例。他查到,在浙江,一位男性在网吧里趁另一位男性睡觉时对他“打飞机”,被判处有期徒刑8个月;在一份关于医生猥亵患者的法院判决中,认定“利用工作便利猥亵病人,酌情从重处罚”。

7月17日,王旭收到了华阴市公安局开具的《行政处罚决定书》,黄鹏被处以行政拘留10天。王旭疑惑,为何只对黄鹏进行了行政处罚?在他看来,按照此前的类似判决,黄鹏的猥亵行为应该可以达到以强制猥亵罪刑事立案的标准。

7月22日,王旭接受电话采访的音频被媒体发布出来。当天晚上,黄鹏的父亲和两位自称是黄鹏朋友的人找了过来。黄鹏的父亲给他道了歉,黄鹏的一位朋友则劝他不要再对外公开这件事,“你文化比较低,有的事情还是要看远一些。”那位朋友说,“再这样下去,(黄鹏的)家就完蛋了”,说到激动处,黄鹏的朋友把玻璃茶几扣得咚咚响。

他对“黄鹏对王旭进行猥亵”存疑,他反问王旭,“黄鹏作为一个40多岁的成年人,难道不清楚事情的危害性吗?”“他有老婆有娃,(做这事的)意图在哪?”而另一位朋友称,这事“一个巴掌拍不响”,“有因才有果,你就是那个‘因’”。

在这次谈话里,王旭很少说话。在被问到有什么诉求时,他低声回答,“给他关上个一年半年,在里面好好反省,就知道错在哪了。”

“大家都关心黄鹏受到的影响,有人关心我的感受吗?”王旭觉得,只有在法律上对此事有了认定,才能让大家知道这事对自己产生了多大的伤害。他想要个说法,黄鹏的行为为什么不构成刑事立案?

“能对你造成啥影响?”

华阴是个县级市,隶属于渭南。小城面积不大,检察院和公安局相距不足3公里。过去半年里,王旭在这两个机关跑了几十趟。

王旭在网上查到,如果公安机关不予刑事立案,可以寻求司法救济途径,于是他向华阴市检察院申请对此事进行立案监督。工作人员告诉他,检察院接收立案监督的案件需要提供公安机关出具《不予立案通知书》(以下简称“通知书”),他又去华阴市公安局,要求开一份通知书,公安局答复,既然已经对此事作出了行政处罚,就无法开具通知书。

他像个人肉传声筒,有时一天会在检察院和公安局间来回跑上两三趟,传递互相的答复。最后,检察院告诉他,必须得找公安要一份通知书;公安则建议他找检察院解决。通过华阴市检察院进行立案监督的途径陷入了僵局,8月20日,王旭向渭南市公安局申请行政复议。一个月后,他收到回复,“维持华阴市公安局的行政处罚决定”。

此后,王旭继续向华阴检察院要求进行立案监督,检察院还是以没有通知书为由拒绝接收材料。从9月到11月间,他又陆续去华阴市纪委、政法委、人大和市委巡视组反应情况。每周,他都至少会从村里进趟城,询问事情的进展,要是碰上工作人员不在单位或工作繁忙,他会连着好几天都来等着。

一开始,把事情告诉工作人员,王旭还会觉得难为情。要是负责接待来访人员的办公室里人比较多,或是有女性工作人员在场,王旭会提醒他们回避。他一遍遍地把自己的经历讲给不同的工作人员,还得掩饰情绪,“因为我是个男的,不能哭,必须坚强。”后来,他干脆写了份情况说明,打印出来拿给工作人员看。

在各个部门间跑得时间长了,王旭心态又有些变化。他觉得自己作为受害者,把事情说出来没什么好丢人的,这似乎也成了一种宣泄渠道,“自己主动说出来,总比等别人来问时才说得好。”

即便如此,王旭还是不愿意把事情告诉亲人和朋友。他担心他们知道后不理解自己的行为,也不希望成为别人口中的“那个被猥亵过的男人”。

在家里,他把案件材料藏在卧室的衣柜顶上,只有站在凳子上才能够着。他认为父母应该察觉到了自己这半年来出门比以往频繁得多,也知道他还在处理“那件事”,只是彼此再没有提起过。

也有政府部门的工作人员不理解。有一次,工作人员看着王旭递过去的关于事发经过的材料,忍不住笑了出来。还有人质疑,“黄鹏上午都这么对你干过了,你下午怎么还会去?”“你一个男的,能对你造成啥影响?”

王旭不理解,自2015年开始施行的《刑法修正案(九)》起,就修改了强制猥亵罪的条款,将“猥亵妇女”更改为“猥亵他人”,男性从此也被纳入猥亵罪的保护范围,“为什么他们还对男性区别对待?”

为了确认自己对案子定性的判断是否正确,他以半小时30元的价格在网站上咨询过两位律师。还下载了知乎,以每位约40元的价格咨询了三位法律答主。在看完王旭对事情经过的描述后,他们均认为黄鹏对王旭的猥亵行为可以纳入刑法中的“强制猥亵”范畴。

北京市千千律师事务所吕孝权律师在看了《行政处罚决定书》中认定的猥亵情节后认为,王旭的诉求是治疗失眠,不是看男科,黄鹏的主观动机就不正常。且黄鹏所做的猥亵行为长达5分钟,对王旭进行手淫行为,并触摸胸部、腹部等敏感部位,从具体行为手段上也属于情节严重,应当构成强制猥亵罪的刑事立案标准。

在王旭找过的政府部门中,华阴市人大法制工作委员会曾给华阴市检察院发函,要求对此事作出说明。12月末,检察院向人大作出回应。最后人大给王旭作出了一个含糊的口头答复,“这事儿我们也管不了”。

在各个部门间反映情况碰壁的时候,王旭常会感到胸闷、喘不上气。每当这时,他就骑车漫无目的地在乡间游荡。他常去离家三四里地外的渭河边,挑一处没人的河堤呆上个把小时。有时他会想,要不就当这事儿没发生,不再追究了,“反正现在这么坚持也没有结果”。但到了第二天,他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要是原谅了他,我的心结永远也好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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